风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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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达爱好者,广义泰勒瑞爱好者
主要CP:ET、吉尔加拉德/欧瑞费尔
除了这些也搞搞多瑞亚斯辛达小故事

是星欧

毕竟是这样的日子,想了想给我CP即时胡编乱造发一点糖(什

最后联盟星欧都没有死的IF线段子



吉尔加拉德醒来时,窗外夜色正浓,然而喧嚣声却并没有减轻多少。庆祝胜利的宴会仍未结束,即使疗养院距离宫殿大厅很远,欢宴的歌声依旧清晰地被晚风带进屋里。

“吵醒你了?”

那些行酒令和哄笑的声音突然又小了些,他尝试着动了下脖子,但没成功,只能用余光看向门口——视线里只出现一个模糊的银色轮廓,不足以让他认出是谁,但那声音肯定是欧瑞费尔的,辛达刚把门合上,不少声响就此被挡在回廊外,使得布料和绷带在床铺上摩擦的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没什么。”他说着,声音还是很哑,每个吐字都伴随烧灼的疼痛,但声带没有被彻底烧坏,已经足够他庆幸了,“你没有去宴会吗?”

“你的传令官兼医疗官兼目前的诺多军队最高负责人禁止我饮酒,”欧瑞费尔的声音很轻快,与缓慢的行动形成了对比,他的双腿并未受伤,但被蜘蛛的毒针刺中的伤口影响着平衡和发力,这让他花了点时间才走到吉尔加拉德床边的扶手椅旁,“实际上,他、还有我的儿子,禁止我离开自己的病房。”

“我要告发你。”感觉到了切实的坐在身边的精灵的体温,吉尔加拉德极轻的扯了扯嘴角,但震颤的幅度还不足以发出声音,“你应该像我一样卧床静养。”

“哈,他们可没有给我安排躺在床上都能从窗口看见星星的病房。”欧瑞费尔用下巴指了指病床边墙上的一扇高窗,“我数够天花板的砖块数量了。”

“哦,好可惜。”吉尔加拉德又尝试着笑了笑,依旧没能成功。

屋内陷入沉默,他的视线依旧只能限制在极小的方位内,他有点想知道欧瑞费尔现在在做什么,或者在看哪里,但这种事情问出来又好像有点太傻了,即使欧瑞费尔说话的一些语气让他想起他们还在林顿——甚至还在巴拉尔岛上的时候,但三千年前他也不会这么直接的问了。他唯一能知道的是欧瑞费尔确实就坐在那儿,不是他的想象,也不是什么幻觉或梦境——这样就足够好了,他心想。他没死在我面前,我也没死在他的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欧瑞费尔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欧瑞费尔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叹息。

他听着那叹息声,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还是问了个从昏迷中醒来后一直没有问的问题:“我的脸是不是变得很奇怪?”

索隆的黑火撩着他的脸和脖子,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不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埃尔隆德还没有在更换绷带时让他看过具体的情况,他的副官有时候会出于温柔的善意说一两个小谎,他也不想太强硬,但欧瑞费尔在这种问题上是一定会讲真话的。

“什么?哦。”出乎意料的,尽管欧瑞费尔一开始像是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又给出了回答,“不用担心你的脸,它现在看起来确实很惨,但应该还好,不过你的头发很可笑……唔,额角的地方,烧掉了……这样一块。”他把手伸到吉尔加拉德面前,比划了一下大小。

“啊,糟透了。”他的嗓子里发出一种沉闷的抖动声,听起来距离笑声确实有点距离,但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你是在为它——为我叹息吗?”

“少得意忘形了,诺多。”欧瑞费尔也笑着收回手,“真该让你的士兵们听听你私下会用的这副腔调。在巴拉尔岛上的时候,你比现在要可爱得多。”

捕捉到了熟悉的地名,吉尔加拉德愣了愣,在陷入回忆的不止他一个吗?这是巧合吗?还是因为都侥幸死里逃生而出于本能地生出感慨?

“那么……”他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把话问出来,“你是在为什么叹息?”

欧瑞费尔没有立刻回答,室内又安静下来,只有寂静的风声和远方的欢闹声充盈在室内。

就在他就要决定带过这个话题时,欧瑞费尔却突然开了口:“你的伤如果在中洲治不好的话,你会西渡吗?”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下来。

实际上,这不是一个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尽管埃尔隆德还未就此事真的提出建议,但他大约清楚治疗师们的极限,没有能够完全奏效的治疗方案,他们目前能做的更多是通过各种草药和咒语令他能够入睡。如果他是人类,他早就因为各种感染死掉了,但也是因为他是精灵,所以他还在忍受烧灼的折磨,靠着自己的灵魂抵御重创,每天那伤口都在试图腐蚀他的血肉,渗到他的骨头里。

如果确实治不好的话,那可能由不得他自己选了。

“我不知道。”他本想用上面的话回答,但开口时却变成了别的,“我从未去过维林诺。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诺多不该比辛达更清楚吗?”

欧瑞费尔反问着,他不知道对方用着什么样的表情,但这问句的语气里确实并不包含讽刺,只有纯粹的好奇——他们确实认识的足够久了,已经能够听清语气里包含的真心和假意了。

“我不知道,我看过书本,也有精灵给我讲述过,但我不知道。”他对欧瑞费尔说着,“我的父亲曾经跟我说,他怀念在维林诺的时期——和他的挚友,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顾虑,想做什么就去做的那些日子——可后来我知道,对比他真正在维林诺有过的生活,那其实也很短暂。哦,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提他?”

“没关系。”欧瑞费尔回答。

“谢谢。”吉尔加拉德说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干涩,但仍然继续说着,“远离所有我关心的事物,我真的还能得到安宁、获得痊愈的机会吗?欧瑞费尔,我不知道。”

“你确实应当好好考虑。”欧瑞费尔并没有给出任何带有倾向性的意见,似乎只是在认真倾听和思考他的回答。“你有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

“……欧瑞费尔。”

他沉默半晌,向着辛达的方向伸出手——他的手上依旧缠着厚重的绷带,触觉变得很迟钝,以至于过了一会儿才能因隔着绷带传来的温度来确定自己被对方握住了手。

“怎么了?”辛达问他。

他张了张嘴,第一时间想出口的话是“你也活下来了真好”但又觉得这并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只得又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我从没想到能在这里和你这样说这些事情。”他顿了顿,“你可以再待一会儿吗?”

“可以,”欧瑞费尔回答得很快,“我走回去会很累。等你的看护来找你时让他送我回去。”

“唉,你可以不找理由了。”他哑着嗓子又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是连庆功宴都参加不了的伤员,不是国王,没有连脖子都动不了的国王——啊,你能凑近些,让我看看你的脸吗?”他的视力至今仍未完全恢复,实际上,尽管安排了这样的房间,却连星星依旧看不太清。

“哦,抱歉,你的脖子动不了,但我还不能弯腰。”欧瑞费尔笑着闷哼一声,但没有松开他的手,“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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